第10集
就在夏洛克和乔恩为一桩考题泄密案进行测试时,家里的电视、VR设备、手机,只要是电子产品都被莫名锁死,出现蓝屏。有能力做这种事的,只有奥丁和他的奥德克科技。打开门,果然看到奥丁站在门外。
奥丁已经注意到乔恩在调查帕克的死因,此来不是为了威胁,而是遵守以前作出的承诺。他拿出一份档案,档案的主角叫卫斯理,是被标记为需要干掉的人。卫斯理是名历史教师,课余时间主持一个解密历史谜团的播客。他认为一个叫伊万的编剧剽窃了他的一期节目,并以此为基础制作了纪录片《恶魔之足》。有影视公司花几百万买下版权,改编为电影。
卫斯理在社交媒体上表现得很愤怒,提起过诉讼,但并不顺利。官司害得他花尽了积蓄,只能住在父母家。三天后就是首映式,他在网上恐吓了伊万几十次,还搜索了首映式影院的设计图、各种武器使用说明。
奥丁认为卫斯理在策划一起枪击案,不过没有证据证明他购买了枪支,所以把此案交给夏洛克和乔恩调查,最终的处理方案视调查结果而定。这也是奥丁与夏洛克合作的最后一次尝试,如果成功,以后奥丁就会将不能完全确认的案子交给夏洛克和乔恩检查。
沿着奥丁提供的线索深查下去,夏洛克确认卫斯理几周前提取了一笔现金,前往佛蒙特州。那个周末有枪支展览,佛蒙特州又是出了名的枪支管理不严。卫斯理可以在不备案的情况下,买下整个军火库。连夏洛克都有些倾向于奥丁的看法,但并不一定要采用极端的办法解决。
这时,乔恩收到马库斯发来的消息,约好到验尸房会合。卫斯理的事还有三天,夏洛克已想好了计划。于是,夏洛克和乔恩赶到警局。解剖台上躺着具年青女性的尸体,姓名未知,只知道被电击枪击中过右肩,死因是被枕头捂住口鼻窒息。抛尸的地点很特殊,是十八年前女演员奥特姆被抛尸的小巷,该案至今仍是桩悬案。两起案件的受害者都为年青漂亮女性,同为窒息死亡后抛尸。验尸报告显示,从无名尸上找到绿色地毯纤维。相同的绿色纤维也出现在奥特姆的尸体上,二人极可能死在同一地点,凶手为同一人。
乔恩负责排查奥特姆案里的嫌疑人名单,看看能否找到与第二名受害者有交集的人。夏洛克则去学校找到卫斯理,看着一脸书卷气的卫斯理,很难把他与杀手联系起来。夏洛克递给他一张有过多次合作的律师事务所名片,在打赢官司前,卫斯理可以不用支付任何费用。
回到褐石屋,乔恩已梳理了一遍嫌疑人名单,排除了奥特姆的粉丝、导演和前男友的嫌疑。夏洛克看了一眼乔恩整理出的资料,立刻发现奥特姆情人汉普顿的嫌疑最大。汉普顿是名成功的建筑商,几乎每张照片上都会刻意炫耀他袖口上闪闪发光的菱形钻石袖扣。而奥特姆被勒的脖颈后有尖锐划痕,与袖扣的尖角相符。
第二天,马库斯把汉普顿的遗孀艾瑞卡传唤到警局。很不幸,汉普顿几年前就去世,艾瑞卡也承认是丈夫杀了奥特姆。理由不仅是丈夫与奥特姆有染,而且艾瑞卡比谁都清楚汉普顿喜欢使用暴力。汉普顿在纽约市内有很多房产,只有一幢是在他死后,艾瑞卡才知道有那么一幢公寓楼被汉普顿用来金屋藏娇,地点正位于奥特姆抛尸的小巷旁边。
虽然早就知道丈夫是凶手,但为了孩子,艾瑞卡没有说出这个秘密,只是尽快卖掉了那栋公寓楼。如今孩子已长大成人,公布真相已无所谓。
出售公寓楼时,艾瑞卡看过里面的情况,每个房间都铺着绿色地毯。马库斯和乔恩到楼内调查,夏洛克到旁边的小巷查看。公寓紧挨着小巷,但并没有直接相通的通道。要在这抛尸,需要把尸体搬运差不多一个街区的距离,夏洛克无法想象凶手能做到这一点。
马库斯和乔恩敲开汉普顿曾用于私会情人的公寓。现房客看到马库斯手里的照片吃了一惊,认出是之前在这里住过的卡米拉。这间公寓里住了二十多人,都是来纽约打拼的模特。卡米拉上周才来,是为当一个设计师的朋友走秀。
正说着,夏洛克从里屋冒了出来。原来里屋的壁橱是道暗门,门后有部电梯直通小巷。这一定是汉普顿专门设计出来的幽会小道。下面的问题就是,还有谁知道这部电梯的存在。从公寓其他房客的反应来看,她们都不知道壁橱后有秘密电梯。乔恩在房地产登记处查到公寓楼被挂靠在空壳公司名下,以逃避当地政府对无证经营临时居所的打击。
同住的模特之间并不熟悉,有人偶然听到过卡米拉打电话。对方像是索要一千美元,讨论还价之后降到五百。就在马库斯问讯其他模特时,业主佩顿自己来到了警局。佩顿是名对冲基金经理,购买公寓楼本是为了投资。昨晚他以为模特们都出去走秀,便走秘密电梯溜进公寓。不想看到已经死亡的卡米拉。佩顿以为是吸毒过量,又不想警察来搜查公寓,就把尸体搬到了小巷。卡米拉的死亡时间是在下午三点到六点,佩顿当时在公司,没有作案时间。为了自证清白,他还把捡到的卡米拉手机交给警方。
手机的日程显示,卡米拉被害当天与戒毒中心社工蒙娜见过面。蒙娜得知卡米拉的死讯也很震惊,因为卡米拉的姐姐雷吉娜在戒毒中心戒过毒。卡米拉在雷吉娜毒瘾加重后就断了联系,十个月前雷吉娜吸毒过量去世,卡米拉为此很内疚,才会去找一直负责照顾雷吉娜的蒙娜。
乔恩从戒毒中心取来雷吉娜的档案,回褐石屋仔细研究。天快黑时,夏洛克才拎着沉甸甸的工具袋回来。白天,他冒充煤气公司员工趁卫斯理外出上班,敲开了卫斯理父母家的门。在地下室,他还真找到了几把手枪和几盒子弹,就全塞进工具袋拿了回来。拿走枪只是第一步,夏洛克要试着改变卫斯理已经产生的可怕念头。
乔恩看过雷吉娜的档案,再结合验尸报告,觉得有诸多疑点。由于尸体是两天后被发现的,所以脖颈上的两块斑迹被法医认定为尸斑或是被虫咬所致。但两个斑块的距离和形状,更符合电击枪造成的烧灼伤。雷吉娜应当是电晕后,被人注射了过量海洛因。此外,尸体旁边没有吸毒工具,很明显是被人挪动过。这些细节法医都没注意到,是失职行为。
办案的法医无言以对,她只记得上个月有个叫利姆的私家侦探来问过雷吉娜的事情,还想要份报告。在卡米拉的银行账户流水里,查到一条支付给利姆的五百美元记录。与模特反映的情况相符,卡米拉应当是雇佣了利姆调查姐姐的真实死因。
乔恩和马库斯找到利姆的家兼办公室,还没进门就看到窗户上趴满了尸蝇。马库斯用力踹开门,才看到死去多日的利姆,头上罩着一个塑料袋,身上也有两个电击枪留下的痕迹。利姆的办案笔记、手机、电脑硬盘都不见踪影,乔恩只能从云存储上提取上千张照片。
乔恩回褐石屋打印照片。直到天黑,夏洛克志得意满的回来。他今天把卫斯理的手枪送到了奥丁的办公桌上。根据最新数据,卫斯理与律师有过多封邮件来往,对赢得官司充满信心。可以说,夏洛克用自己的方法阻止了一次枪击案,没有任何伤亡。借此,他希望奥丁能改变做事的方式。
处理好了卫斯理的事,夏洛克把精力专注到乔恩打印出来的照片上。其中有一张雷吉娜与知名DJ“熊猫盐”的合影,二人像是对情侣。“熊猫盐”的真名叫阿摩司,刚从国外巡演回国。他早已雷吉娜分手,还是从马库斯口中得知雷吉娜十个月前死亡。
在阿摩司巡演期间,曾接到过雷吉娜的电话。电话里,雷吉娜称已戒毒,还怀了阿摩司的孩子,等孩子出生就交给收养机构。阿摩司说服她放弃了这种想法,承诺会陪在她身边,一起抚养孩子。几个月后,雷吉娜从医院打来电话,告诉阿摩司她已向收养机构表示自己要留下孩子。
夏洛克心里一惊,按照时间线来看,雷吉娜就是在医院打过电话之后没多久被害。不仅如此,凶手还绑架了刚出生的婴儿。从医院监控,警方看到正是社工蒙娜接雷吉娜和孩子出院。这些年里蒙娜都在做中间人,从收养孩子的父母手里拿高额分成。一定是雷吉娜临时变卦,导致蒙娜起了杀心。蒙娜被捕时强装镇静,但警方在她家中搜到的电击枪成为铁证。
但另一件事是夏洛克和乔恩始料未及的,奥丁刚收到消息,卫斯理于今晨用厨房里的切肉刀杀害了父母后自杀。此事让奥丁坚定了信念,不会改变做事方式,对潜在杀手绝不留情。